文/蓮衛上師

經過連日大雨的洗刷,空氣似乎顯得格外清新,二○一三年四月七日太陽終於又露臉了!這天是法王作家蓮生活佛親自為讀者們舉行「盧勝彥文集導讀」的日子。下午三點鐘,蓮生活佛盧勝彥與師母蓮香上師蒞臨台中霧峰的〈蓮生活佛創作館〉,與讀者們進行近距離的接觸。當天導讀的文集為法王最新的兩本著作:第二三二冊《笑話中的襌機—襌光遍照》,以及第二三三冊《七十仙夢—夢的大感應》。

其實我們都知道,目前人類用來表達覺受的文字和語言,尚屬非常粗淺的方式,一個人要如何形容心中的悲傷,他人才可感同身受呢?真的是難!難!難!又,某甲想要用語言形容蘋果香甜的滋味,試問從未吃過蘋果的某乙,如何能了解蘋果的滋味?

所以歷代祖師對於「襌」都只能點到為止,而尚未開悟的眾生,實難了解真正的襌味。為了讓讀者能對所謂的「襌」有更深一步的認識,法王蓮生活佛以其一貫幽默的風格,再出奇招,以講笑話的方式將神祕深奧的「襌」,深入淺出,帶領大家進入「襌」的世界。笑話中亦有襌機之所在,也就是「襌光遍照」,處處皆有襌,萬般皆是佛法。

年近七十的法王蓮生活佛,即將在五月份出版第二三三冊文集—《七十仙夢》,該書述說法王以身外化身的方式顯化在眾多弟子夢中的救度事蹟。現在就讓我們跟著二位電視名嘴—許聖梅小姐和江中博先生,向法王提問,請法王為讀者們一一解惑。

第二三二冊《笑話中的襌機—襌光遍照》

許聖梅:一般的佛教弟子認為襌是在生活中去實踐,所以我們會說「生活襌」、「現代襌」,可是大師特別在書中提到「笑話襌」,可以為我們解釋一下「笑話襌」嗎?

蓮生活佛:「襌」可以用種種的方法去解釋,但是「禪」是沒有辦法真正去講出來的。所以「生活襌」應該是已經得到開悟,實踐在他本人平常生活的食、衣、住、行中,這是「生活襌」。「現代襌」是因為過去祖師們所說的,距離現在很久了,有些並不一定適合應用在現代的生活上,所以才提倡「現代襌」。

我的「笑話襌」是用笑話來解釋這個襌,其實我並沒有提倡「笑話襌」,所以不能講盧師尊的都是「笑話襌」,那就不對了。而且我只有用一本書或兩本書寫笑話來解釋襌,但是我的襌並不一定就是笑話襌。

江中博:您在書中提到「生活襌」和「現代襌」錯得離譜,那您「笑話襌」的不同點在哪裡?

蓮生活佛:其實,我很坦白跟大家講一句話,在襌上面加了「現代襌」跟「生活襌」,或者是「笑話襌」,全部都是錯誤的!不只是「生活襌」、「現代襌」跟「笑話襌」是錯誤的,「襌」本身這個字也是錯誤的。「生活襌」、「現代襌」、「笑話襌」,甚至於「襌」字,都只是名詞。如果倉頡沒有造「襌」這個字,今天誰也沒有辦法講這個就是「襌」,我的意思是這只是一個名詞。

你看,要解釋「盧勝彥」也不容易!我本人就是盧勝彥,但是,什麼是盧勝彥?如何去解釋盧勝彥?我以前常講,我出生的時候,那是光著屁股拍的相片,那是盧勝彥嗎?是啊!那麼我讀高中留著平頭的學生大頭照,那也是盧勝彥;我大學畢業戴方帽子的畢業照,那也是盧勝彥;現在坐在這裡的也是盧勝彥;這些照片都不同。(許聖梅問:哪一個才是?)每一個都是,每一個都不是。為什麼說不是呢?我坐在這裡,你看到的就是盧勝彥,你哪裡看得到真實的盧勝彥?

有的人說「他的頭是盧勝彥」、「他的手是盧勝彥」、「他的腳是盧勝彥」、「他的皮膚是盧勝彥」、「他的五官是盧勝彥」。到底哪一個才是?或者他的想念才是盧勝彥?你如果給他分解的話,根本就沒有盧勝彥,這個就是「襌」!

在這世界上,沒有一個東西是整體性的,完全是每一個東西去組合起來的。我解釋一部汽車,「汽車」是你的意念所想的名詞,其實它有輪胎,但輪胎不是汽車,方向盤不是汽車,引擎不是汽車,車的外表也不是汽車,擋風玻璃也不是汽車,座椅不是汽車,它是很多東西結合起來,才成為你觀念中的:「這是汽車。」事實上,分開來之後,什麼都不是,所以世界上的東西,沒有一個整體性。

許聖梅:馬雅曆書說二○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是世界末日,您對末日的看法是什麼?

蓮生活佛: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世界末日,其實是有的,並不是沒有,因為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學過地質學,這個地球從幾億年前到現在,已經有七次造山運動,整個地殼會重新再改造,這就是「世界末日」,並不是沒有。佛經裡面有提到,甚至於【新約全書】也提到世界末日,很多宗教都有提到世界末日,所以我們不能完全否認有世界末日。因為地殼的造山運動,所有的生物都會死亡,那就等於世界末日,所以我認為是有的。但是,我對世界末日的觀點是大家一律平等,世界末日一到,欠人家錢的都很高興。

江中博:您在書中說世界末日與您無關,您又說:「我有活嗎?」好深哦!

蓮生活佛:這個就是「襌」。所謂的世界末日對我來講,我們修行人本身沒有恐懼,為什麼沒有恐懼呢?因為我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存在,跟所有生物的存在,都是一個共同體,既然世界末日把這個共同體毀滅掉,你還恐懼什麼呢?大家都一樣嘛!所以我不害怕。人家講說什麼時候世界末日,我不否認,但是我也不承認;因為這世界上的東西本來都是假,每天都在變化,今天的你有可能不是明天的你,今天的你很高興,但是你在今天晚上聽了不好的消息,你就變得很悲傷,今天的你跟明天的你是不同的。但有一天會相同,就是世界末日會相同,大家都一樣,你也不存在,大家都不存在,那害怕什麼?就沒有害怕了。

你問的重點—「我有活嗎」?我到底有沒有活?我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,就進入睡眠的狀態,醒過來的時候,我實在不知道身在何處?醒過來看一看,原來這是我的家,我終於知道,我又活過來了!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同,我講:「我有活嗎?」這一句話就是要大家去參悟,你們自己有活嗎?我有活在這世間嗎?這很難去講,為什麼我明明坐在這裡卻講沒有活?【金剛經】裡面講一句話:「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。」那我說:「我有活嗎?」我的過去已經沒有,我不能恢復成二十歲的青春少年,過去的我已經不會回來了;將來到八十歲,或者過了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,現在的我也沒有了;未來呢?還沒有到,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?未來是一個未知,我當然還沒有活!

過去你沒有活,現在也變成過去;明天我們就不可能坐在這裡了,甚至於幾個小時以後我們不可能坐在這裡了;現在你看到的「活」是真實的活嗎?已經會變成過去的「活」了。所以自己本身的「現在」也不可得,也不存在,過去不存在,現在不存在,未來還沒有來,還不存在。所以我問大家:「我有活嗎?」

許聖梅:王小明有一次生病住院,出院時對醫生說:「王醫師再見。」媽媽就告訴小明不要說「再見」,不然會再回來。王小明就說:「王醫師,永別了!」這裡面的襌機是什麼?

蓮生活佛:我也是叫大家參「永別了」這幾個字,如果你能夠參悟了「永別」,你的心靈會再更進一步,智慧也一定會再增加。所以「永別」在我看來,沒有永別,也沒有再見,一切都是在緣分之中,這個緣分是由自己本身來決定,或者是由業力來決定,甚至由天上來決定。「永別」的意思是講什麼都沒有。

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故事,有一個瞎子過世,他的墳墓上寫著幾個字:「生前我看不到你,死後你們看不到我。」你要去參什麼是「永別了」?為什麼生前我看不到你們,死後你們看不到我?這個是永別的意思,這兩者都看不到。

我剛剛講永別,我每天都在永別,以前古代聖賢講過,上床的時候,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下床?這就是永別,一剎那而已,整個生命都是一剎那。像我們現在住的地球,太陽升起來,月亮下來,這是一天,日月在循環;在四天王天,地球的五百年是四天王天的一天;這樣講起來,我們不是每天都跟天上界的天人在永別?五百年是它的一天,任何時候都是永別。

許聖梅:如果我們任何時候都會面臨永別,我們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?

蓮生活佛:剛剛你已經講過了,你在當下活得很精彩,當下活得很有意義,當下能夠發光發熱,當下能夠學一天的佛,這就對了。

江中博:您在書中說:「人與人間,最後都是永別……永別了,是一切皆空。但,還不是開悟。」

蓮生活佛:在《真佛宗》裡,有很多人都寫「開悟的信」來讓我印證。我在〈台灣雷藏寺〉說法的時候有提到,有一個祖師是聽到一個杯子掉到地上碎了,他就開悟了。我下了法座以後,有一位法師跟我講:「我知道就是通通都不要執著,把執著打破就是開悟。」他寫在紅包上面,所謂杯子摔在地上破了,這個就是不要執著,不要執著就是開悟。我現在還沒有回他是不是開悟?因為我主要問的一個問題,要在往前走一步,不要執著是答案,但是你如何不要執著?這個才是重點。

〈法鼓山〉聖嚴法師在桃園國際機場的貴賓室寫了幾個字:「心安就是平安」,我看了很感動,如果聖嚴法師還活著,我要問他一個問題:「你寫的心安就是平安,絕對沒有錯,問題是如何心安?」因為「如何心安」才是開悟,不要執著是答案!為什麼會「不執著」,這才是開悟。

許聖梅:您常常說到「太陽餅裡沒有太陽,月餅裡沒有月亮」,這不是腦筋急轉彎,不是冷笑話,這裡面有很深的道理?

蓮生活佛:我常講:「太陽餅裡面沒有太陽,月餅裡面沒有月亮,老婆餅裡面沒有老婆。」我再講一個更加真實的事情給大家了解,有時候晴空萬里,晚上天上都沒有雲,月亮很圓,你去湖邊的時候,你可以看到月亮在湖裡面,沒有錯,天上有一個月亮,它倒影過來,會在湖裡面也有一個月亮。你跟人家講湖裡面有一個月亮,人家會笑你,月亮是在虛空的,哪裡可能在湖裡面?但是你看,確實湖裡面那個也是月亮,但是你下湖去找月亮,你就永遠找不到這個月亮,這個和太陽餅、老婆餅、月餅不一樣,但是有相關性。

為什麼你看到湖裡的月亮不是月亮?所以在【金剛經】裡面很多解釋都是這樣子,如果如來有相,祂就不是如來,一切相都是幻變出來的。這裡已經講到所謂的「襌」。所以我說,你如果明白「太陽餅裡面沒有太陽,月餅裡面沒有月亮,老婆餅裡面沒有老婆」,你就開悟了。

我再問一句:「月球有什麼?」襌不能直接講,只能在周遭外圍講,因為真實的答案一講出來,驚世駭俗,而且很多人不相信,因為他們執著,執著地球、人類、物質、汽車、房子、黃金、金錢,全部執著在那裡。其實大家都知道,你走的時候什麼也帶不走,無所得,你得不到什麼,所以「無所得」也是開悟之一而已,為什麼無所得呢?什麼是無所得?【金剛經】裡面也提到:「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」,那你得的是什麼心?無所得心。

江中博:在〈誰上西方淨土?〉這篇文章,兒子問爸爸:「如果大居士去游泳,被鯊魚吃了,到底誰會上西方淨土?」

蓮生活佛:愈是讓人家看不懂的,它的價值愈高。你看中國大陸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高行健,他寫了一部《靈山》,大家都去買來看,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,不知所云。看不懂就會得諾貝爾獎。

我今天如果把真實的答案講出來,很多人都會不信。當初釋迦牟尼佛坐在菩提樹下,祂開悟了以後說:「這個開悟講給世人聽,世人也不會相信,不如我就直接涅槃,離開人間,進入我的智慧裡面。」祂不想把佛法傳下來,因為實在是太難、太深的真實智慧,所以不能講。到最後是帝釋天跟大梵天,下來請釋迦牟尼佛住在世間說法,釋迦牟尼佛才住在世間,講了那麼多的法。

釋迦牟尼佛有沒有講出真實的答案?有的!在佛經裡面有講到,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工具,佛講的所有法都是工具,所以祂曾經講過:「如來有說法嗎?」那時候有一個大成就者須菩提尊者說:「如來是有說法。」佛講:「如果你講如來有所說法即是謗佛。」其實如來是沒有說法的,這個就很深啦!祂明明說法四十九年,到最後祂說祂沒有說過法,如果有人講祂有說法,那就是毀謗佛!為什麼?那就是我們今天要參的答案。

許聖梅:如果鯊魚被唸佛居士吃了,那誰可以上西方淨土?

蓮生活佛:鯊魚當然沒有去西方極樂世界,唸佛大居士也沒有去西方極樂世界,本來應該去的,他也沒有去;去到西方極樂世界,也等於沒有去到西方極樂世界。【金剛經】裡面有一句話講:「若以聲求我,世人行邪道,不見如來。」也就是說,這個人用聲音來求我,用唸佛發出聲音來求我。

「願同唸佛者,同生極樂國,上報四重恩,下濟三途苦,見佛了生死,如佛度一切。」我們常常在唸這個偈。【金剛經】裡面講,你唸這個迴向就是要到西方極樂世界,看見佛,將來自己成佛,再來度眾生。

我的問題是,我們在人間娑婆世界,跟西方極樂世界有什麼不同?人間是苦樂參半,因為所有欲望最重的都轉世到人間,人都有七情六欲,你想要到西方極樂世界這個心,是想要離開人間的苦,得到真正的快樂,這也是欲望啊!你如果是完全沒有欲望,這樣子才能夠成佛;你還有到西方極樂世界的欲望,你成不了佛,可能到那邊的一個訓練班受訓,那時候佛再跟你講道理,你就開悟了,你才能夠成佛。

我並不是叫人家不要唸佛、不要往生西方,不是的!我的意思是說,西方極樂世界是跟人間之間的一個階梯,你先到西方極樂世界,然後再學佛的一個方法,再變成佛,這才是究竟,到西方極樂世界還不是究竟。

江中博:您在〈你今年幾歲〉的文章裡頭寫到,「開悟」就像女人的祕密一樣,開悟不能隨便說,說出來會驚世駭俗,引來大毀謗,為什麼?

蓮生活佛:「襌」本身是不可說,只是在它的周圍繞,你已經差不多快要破殼而出,那時候再給你點撥一下,你才能夠完全清楚明白。就像年齡是女人本身的一個祕密,「襌」本身也是一個祕密,你問我說為什麼會驚世駭俗,因為我如果講了出來,很多眾生都會認為我蓮生活佛盧勝彥是神經病,要送到精神病醫院去。如果在眾生面前完全把開悟的答案公布出來,他們不會相信,只會認為你的精神有問題;所以,一個最高智慧的如來,在眾生的眼中有可能是精神病患,精神病患跟開悟只相差一張紙;精神病患是執著,開悟是完全沒有執著,但是,沒有執著跟執著是相差一張紙而已。

許聖梅:您在一則磨鏡子公案裡說:「鏡子也無,磨鏡人也無,世人均無。」這是什麼襌機呢?

蓮生活佛:有一個學襌的弟子在打坐襌修,他的師父就拿一個磚在磨,這時候弟子就看著師父說:「師父,您磨磚做什麼?」師父回答說:「我要把磚變成鏡子。」弟子說:「磚怎麼會變成鏡子?」磨磚不可能會變成鏡子,所以他的師父就跟他講:「你在那邊襌修想要成佛,跟我磨磚有什麼不同?」我並不是叫大家不要打坐。大家要知道,襌修只是一個工具,讓你去開悟的工具,真正的開悟不在於襌修!跟大家講一句,佛法是「南摩達摩耶」,你認為我在學佛法,你學佛法不能夠成佛,因為佛法只是工具,所謂的「佛法」跟「成佛」是兩碼子事。

汽車會跑要靠石油,我們是靠著佛法才能學習佛的教導;其實,佛法就和石油是一樣的,你利用石油跟電一直前進,到最後,你成佛了,你就不再用石油跟電,所以佛法只是一個工具。在【金剛經】也提到:「法應尚捨,何況非法。」現在教大家佛法,只是給你們添油,讓你們前進去成佛。

其實,成佛跟佛法一點關係都沒有,那只是一個工具,這是世間的人想不到的。你天天在學佛,怎麼學佛跟成佛沒有關係?那我們還學什麼佛?還是有關係!因為佛法只是石油跟電,就像汽車要靠石油跟電才能夠跑到目的地,當跑到目的地後,你不需要汽車了,也不要石油、不要電了,你已經到達目的地,就是成佛。

江中博:在〈被爸爸打兩次〉中,寫到襌宗教學用「棒打」來剌激行者醒悟。請問,什麼時候該打呢?

蓮生活佛:現在的襌寺是這樣,每一個弟子都要坐襌,師父拿著戒尺走過去一看,他已經在打瞌睡,就對他打一下,讓他醒過來,再繼續坐。這個人身體搖擺不停,嘴巴一直唸,也給他打一下,因為他根本沒有定,所以這個「打」有「喝止」的作用。

馬來西亞有一個歌星叫「阿水」,他唱我寫的詞:「人生就像波浪,佛性就像海,我們在中間流浪,最終又回到海上。」海水跟波浪是一樣的東西,我們人的念頭非常多,就像波浪一直不停;用戒尺打就是讓你驚醒,讓你的念頭沒有了,就是「止」;喝止你的瞌睡,喝止你的妄念,喝止你所有一切的念頭,當你的念頭都沒有的時候,就比較接近佛性,如果不用戒尺打,你的妄念是不會停止的。所以,密教有一個咒字—「呸」,當有妄念在你腦海裡面一直想個不停,一個「呸」字就把它轉成空,戒尺、「呸」跟「止」是相通的。

許聖梅:您在書中提到:「要開悟,就要遺忘。」請問是什麼意思?

蓮生活佛:所有的環境都不會影響你,那個時候就叫做「襌」,你的心不亂就叫做「定」。像失戀來講,心一定會亂,而且他的腦海會有很多的想法出現,但是有一個安慰品:「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。」其實比她漂亮,比她有智慧,比她有能力,多得很,你何必執著一定要愛這個人?這是我們在軍中的「廁所文學」。

「遺忘」還是滿不錯的,應該把你過去的垃圾全部忘掉,保存最美好的。其實,失戀也不一定悲傷啊!那是一種很淒涼的美,你可以沿著大甲溪、濁水溪,一面走一面聽著流水的聲音,想念你過去的甜美,悲傷流淚,眼淚流完了,就很好睡。

江中博:在〈荷包蛋與日落〉中,你提到一個飯店侍者偷窺的笑話。如果有這樣的欲望,要怎樣克服?

蓮生活佛:我自己本身不會網路,我沒有電腦,我自己也沒有手機,沒有電話號碼,你要聯絡我,聯絡不上,只有師母有手機。另外,我不想聽到讚美的聲音,也不想聽到毀謗的聲音,我通通不想知道。你修行的定力夠了,你是可以聽,但不放心上;但你修行不夠的時候,會動搖你的心。很多佛寺在授戒的時候就貼了一張紙條:「寧動千江水,勿擾道人心。」你可以去擾動千江的水,但是不要去干擾修行人的心。所以,修道人很不容易修,因為他還沒有定的境界出現時,他不能夠遺忘,就會有一些念頭在他的心中,讓他心裡起翻騰。就像有非常漂亮的辣妹要來出家,我們大部分都要考慮,因為她一出家,就有好幾個和尚退道心,這會干擾了僧人的心,因為她太漂亮了,出家人眼睛一張,就看到一個辣妹,他的定境沒有了。

許聖梅:我們會忍不住偷窺或散播人家的隱私,這是犯戒的,該怎麼辦?

蓮生活佛:在佛教裡面有「還淨法」,就是還我原來的清淨,「還淨法」就是必須要修「懺悔法」,因為犯了戒就要修懺悔,一直到了懺悔的懺相出來了,這樣子你就可以心安。關於這一點,很多修行人並不一定能做得到,所以一個漂亮的女生來出家,或者在我們寺裡面走來走去,說不定和尚就跟她私奔了。

有一個和尚在閉關,有一個少女去供養他牛奶,首先他寫著:「你必須要距離我五百公尺,把牛奶放在那邊。」等她走了,他再拿回來。後來她說:「五百公尺實在太遠了,能不能近一點?」他就說:「那就到一百公尺好了。」她就到一百公尺的地方,修行人看到她:「哇!真的很漂亮。」那個女的又要求:「是不是可以把牛奶放在五十公尺?」那個修行人的心已經動了,他說:「可以!」後來那個女的又講:「可不可以放在你的門邊?」修行人說:「放門邊也好。」反正你沒有進我屋子。結果那個女的把牛奶放在門邊的時候,門就打開了,女的也進去閉關,最後有三個人走出來,抱著嬰兒。

××××

在這次的導讀過程中,兩位主持人與蓮生法王的訪談,言語幽默風趣,笑聲頻傳,與會大眾亦隨之歡喜連連;法王蓮生活佛藉由各種巧妙的譬喻來闡述所謂「襌」,相信讀者們對於「襌」的認知,俾能有更深一層的體悟。

下一期我們將繼續進行第二三三冊《七十仙夢—夢的大感應》文集導讀,蓮生活佛將細述這些年來,法王與諸弟子之間種種感應的夢境,訪談內容十足精彩,敬請讀者拭目以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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